利羽撿起帽子, 拍了拍灰塵，"誰是你哥我叫利羽。"

呂小舟抓住利羽衣服不松手, "哥，你就是我哥, 你變成蝴蝶我都認識你。"

"放開，我短袖都被你拉成長袖了。"利羽皺眉，掰開他的手，這人太纏人了。

蘭護士忍不住笑出聲，手上動作不經意間加重，呂小舟齜牙咧嘴，連連求饒。

"哥, 你怎麽又變得不認識我了，還穿上了我們學校的校服，你這是鬧得哪一出啊"

"我走了, 你慢慢上藥。"利羽走出醫務室，踩上滑板, 和迎面走來的一個女人擦肩而過。

"咦？"

利羽回過頭, 那女人已經走進醫務室, 不見蹤影。

"高醫生，回來了？"蘭護士沖高漾一笑，"今天又做了什麽好吃的？"

高漾優雅一笑, 把一盒巧克力曲奇餅幹放到桌上，"曲奇，嘗嘗？"

她偏頭看向愁眉哭臉的呂小舟, "這是怎麽了？"

呂小舟一見她，就像見了救星，"高醫生，她下手太狠，好痛喲。"

高漾年紀雖不小，但保養得當，知性優雅，氣質不俗，學校裏好多男生都喜歡她。

"你呀，就是不肯好好學習，跨什麽不好跨單杠。"蘭護士見他居然告狀，掐了他一把，教訓道。

"小舟乖，馬上就弄好了。對了，剛才出去那個學生是誰啊？"高漾拉開窗簾，利羽的身影隱匿進樹叢中，完全看不見了。

"你說他啊，我哥，呂璧，心血來潮扮成高中生玩。"

呂小舟心裏甜蜜蜜的，因為高漾溫柔的笑容，瞬間覺得胳膊好了。

"呂璧。"高漾緩緩念出這個名字，好熟悉，在哪聽過呢。

籃球場後面的空地。

齊揚踢起一個易拉罐，灰塵飛揚，笑嘻嘻看著渾身哆嗦的李翔。

"你這麽喜歡幹凈，我還就不讓你幹凈。"

齊揚斜睨一眼跟班，兩手輕輕一拍，一桶汙水就潑在了李翔臉上。

"你！你們太過分了。"李翔狼狽不堪，拼命用袖子擦著臉。那水不知從哪裏來的，透著一股餿臭味。

"這是今天拖廁所用的水，怎麽樣？哈哈哈哈哈哈……"

齊揚和其他人哈哈大笑起來，李翔宛如一個小醜，站在眾人中間。

"嘩啦！"

一盆顏色斑駁的水潑向了齊揚頭上，利羽沖他一笑，"不好意思，手滑了。"

"我操你妹，居然敢沖我潑水！"齊揚暴跳如雷，白色的T恤瞬間被染成五顏六色。

利羽手指一勾，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。

齊揚一扔籃球，幾個人一起上，氣勢洶洶圍住利羽。

"哼。"利羽冷笑一聲，腳一踩滑板，溜進了幾人之中，快如殘影，李翔還沒看清他的出手，慘叫聲便不停傳來。

"走。"

利羽一拉李翔，讓他踩在滑板後面，飛一般離開了此地。

籃球場上，一個修長的身影正註視著，正是上次幫忙解圍的林逾。

三天後，俞市第一中學報警，聲稱高二三班學生李翔失蹤了。

誰也不知道那天之後，到底發生了什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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